吴文化、越文化、徽州文化、海派文化构成了今日江南文化的主体形态。杭州以其历史传统和人文精神毫无疑问是江南文化的卓越代表。
今晚，第十九届亚运会将在这座人间天堂
正式拉开大幕。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从良渚文明曙光初现
到魏晋以来南北文明汇聚交融
据东南形胜的杭州
不仅有无限风光
更有文采风流和自古繁华
十里荷花香彻，三秋桂子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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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
时间、空间和生活以与众不同的方式展开
伸出左手，数字科技助力触摸未来
摊开右掌，断桥残雪仿佛可以静止时间
G20杭州峰会惊鸿一瞥
亚运会又成世界焦点
今天，走近杭州，我们的江南
▲杭州，这座美丽的城市因为举办了G20杭州峰会和杭州亚运会而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视频来源：新华网）
01 这片繁华曾经历过漫长的累积
古代江南地区，坐拥发达的经济、商贸和文化，城镇化进程后来居上，形成了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等大郡名城。如果说南京是区域政治中心，扬州主要是商贸中心，那么苏州和杭州无疑是最符合城镇化基本原理的城市。
成如容易却艰辛。从城市发展史看，杭州并非一开始就是“钱塘自古繁华”或“东南第一名州”。自良渚时代首次繁荣以后，杭州地区经历了漫长的低谷时期。在汉代十三个“都会”中，杭州连“都市区”都算不上。到南朝祯明元年置钱塘郡，它还是吴州（今苏州）下属的一个行政区。此时的杭州城市化水平低，人口规模和经济发展有限，既无法跻身于北方黄河流域的长安、洛阳等大都市行列，也不能与长江流域的扬州、苏州等相媲美。
杭州一名始于隋朝，“为东南形胜之地，当水道交通枢纽”。唐代的杭州已成为重要商业城市，每年商税约占全国的百分之四。五代时期吴越国王钱镠对旧城改造扩建，形成了子城、夹城、罗城的空间格局，拉大了城市框架，为后来欧阳修笔下的“邑屋华丽，盖十万余家”打下了基础。
随着南宋定都临安（今杭州），杭州一举超过苏州成为江南中心城市，也成为当时中国的中心城市之一和世界著名的都市。在元、明、清三代，杭州始终是我国东南沿海的重要城市。
一部杭州城市发展史说明，一个利用自身资源禀赋，经过自身努力奋斗打拼出来的城市，它的空间形态、功能体系和人文精神就会有良好的韧性和抗击打能力。这可以看作是杭州重要的城市基因和遗产，也值得在未来深入挖掘和好好活化。
▲杭州众多文化地标，凝聚着中华文化无限浪漫瑰丽的想象。图为雷峰塔和周围山景。（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02 只此青绿中的文化灵魂
文化是城市的灵魂。
如果杭州只是一个工商业城市，那就不可能成为人人艳羡的“人间天堂”，也大大辜负城市内外的佳山秀水。杭州之所以成为杭州，除了经济和商业的繁华、以西湖为标识的美丽风光，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就是其融入了四时风景、参与了经济商业的城市文化和美学。
同样，江南文化不是自古就文采风流。南朝时期“江南的开发”，不仅是一个重大区域经济事件，也是江南区域文化的飞跃。正如刘师培先生说：
“三代之时，学术兴于北方，而大江以南无学。魏晋以后，南方之地学术日昌，致北方学者反瞠乎其后。”
据记载，唐代杭州共考中进士16人，其中包括写出“天下三分明月夜”的徐凝。后来，杭州成为南宋都城，一跃成为全国文化中心。周密《武林旧事》说：
“制度礼文，仿佛东京之盛”。
与中原和北方的城市文化不同，杭州发育出了城市消费文化，士大夫的雅文化，供市民娱乐的“勾栏”“瓦市”遍布大街小巷，杂剧、杂技、相扑、傀儡戏、说书、讲史等轮番上演，灯红酒绿、通宵达旦。
▲关于西湖，历代文人墨客题咏不断。白居易曾赋诗：“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图为西湖春景。（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扬州画舫录》说：
“杭州以湖山胜，苏州以市肆胜，扬州以园亭胜，三者鼎峙，不分轩轾。”
风景优美的青山绿水，不仅是杭城最重要的自然基底，同时也是被充分审美化了的“人文地理”。
如吴自牧所说：
“杭城湖光山色之秀，钟为人物，所以清奇杰特，为天下冠”。
这片山水既没有被城市建设搞得面目全非，也没有因过度商业化而失去本真本色，而是成为城市文化发展的沃壤、历史人物活动的舞台。
以杭州的母亲湖——西湖为例，在古代，杭州城每一次的发展，都是围绕西湖治理和美化的主题展开，留下了既有实用价值又有审美价值的白堤、苏堤。在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中国世界遗产中，西湖是唯一的湖泊类遗产。所以说，西湖是自然湖，更是人文湖。
▲柳永名句：“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杭州古称钱塘，自古繁华的杭州今天依然熠熠生辉。图为杭州钱江新城夜景。（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03 重拾“东南第一名都”的梦想
一条关于杭州文化的热门评论写道：
“很多人对杭州误解很深，杭州的美景其实都是人与自然斗争的结果。遍看全国甚至全世界，没有几个城市像杭州这样几千年来不断改造和完善自己。良渚、大运河、西湖、千岛湖、钱塘江堤等等都是人改造自然的结果；名扬世界的丝绸和龙井茶，也是人发挥自身无限潜力、与自然合作并加以创造的结果。为什么40多家老字号如胡庆余堂、张同泰、百年汇昌、知味观、天堂伞、张小泉等在杭州传承光大？为什么中国美院、西泠印社、黄公望、李叔同都会选择杭州？为什么济公传、白蛇传、梁祝、苏小小传等传说故事都发生于杭州？天堂不在世外，只有人类的双手才能造就这人间天堂。”
今天，在杭州，科技、金融、教育、健康、商贸文旅、数字、投资便利和物流通关，各大领域挺立潮头、稳健跃升；以杭州为中心，大批有巨大潜能的小型城市和乡村，拼搏竞进，推动新型区域发展换发巨大活力，产生全球影响。
而这些只是杭州的一个方面。在中国城市中，杭州的丰润历史、优美格调和灵动气质独树一帜。面向未来，开拓创新、勤勉踏实、敢为人先，都是杭州精神的题中之义。
▲亚运会在杭州举办，必然为杭州城市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图为杭州市民西湖骑行。（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传统如同江南烟雨，点洒在杭州的每一个时节。这是历史的温情，清新自然，含蓄隽永。
未来如同钱江朝晖，激活这座城市无与伦比的活力和生机。
亚运会，杭州又开启了一次新的自我蜕变。从未停止的自我蜕变，正是杭州这座城市“自古繁华”的终极秘密。（作者简介：刘士林，上海交通大学城市科学研究院院长、首席专家、教授、博导，浙江省城市治理研究中心首席专家。）
（头图为杭州亚运会主场馆大莲花。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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