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精彩集锦。
9月12日,作为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参演剧目,内蒙古自治区选送的大型原创舞剧《骑兵》在央视网和国家民委门户网站进行网络演播。
▲《骑兵》剧照。
舞剧《骑兵》由内蒙古艺术剧院出品,是一部以骑兵为题材的大型原创舞剧。作品人物塑造骨肉丰满,戏剧情节构思紧密、荡气回肠,舞蹈情节与音乐巧妙结合,是一部文化历史底蕴深厚、艺术感染力与时代感强烈的爱国主义舞剧。
故事从抗战胜利前夕开始。在外读书的蒙古族青年学生朝鲁不堪忍受日本侵略者欺侮,奋起反抗,辍学回到故乡,遇到美丽的姑娘珊丹,展开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日军在草原上投放鼠疫病毒,危难关头,共产党军队医疗人员的救治,让草原人民很快痊愈。朝鲁从这支队伍中受到中国共产党革命思想的感召,毅然决定奔赴战场,为新中国解放而战斗。
▲《骑兵》剧照。
作品塑造了以朝鲁为代表的一大批蒙古族青年从朴素的草原骑手成长为有崇高理想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英雄的故事。“忠诚”和“选择”是全剧的核心,以小见大,折射出内蒙古人民的家国情怀和精神风貌。
用舞蹈艺术再现父辈们为新中国的解放奉献与牺牲的英雄气概,是舞剧《骑兵》总导演、编剧何燕敏多年来的心愿。内蒙古军区大院是她出生和成长的摇篮,父亲与大院里的叔叔们大多是从炮火连天、战马嘶鸣中走过来、闯过来、活过来的人。“在历史的重要关头,一大批草原青年把个人的理想与中华民族的解放紧密相连,并为崇高的理想跨上战马,成为勇敢无畏的骑兵战士,为新中国的建立作出历史性贡献。作为骑兵的女儿,我的内心总是怀有一种情感和责任,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和骑兵精神。”何燕敏说。
▲《骑兵》剧照。
舞剧《骑兵》紧紧抓住蒙古舞的魂魄和气韵,演绎出全新、独有的舞蹈语言。骑兵是战士和战马的合体,是不可割裂的战友和战斗形态。如何在舞剧中表现战士和战马患难与共、生死与共、荣辱与共的深情,是一道艺术难题。
在舞剧中,马的表现占有相当比重,通过独舞、双人舞、三人舞和群舞等多种表现形式,生动立体地表现出人与马的情感相通。为了凸显马的神与情,何燕敏决定不用大型木偶,不使用常规马舞步态,坚决选择用人来表现,把战士与战马隐蔽、训练、行军、战斗、冲锋等多种态势及千军万马、一往无前的动态特征大胆表达,形成了让人意料之外的艺术呈现。
▲《骑兵》剧照。
自2019年8月首演以来,舞剧《骑兵》的演出邀约不断,先后在北京、上海、江苏等地演出40多场,受到观众和业内专家的高度评价,让广大观众通过观看舞剧赓续红色血脉,传承红色基因。
中国文联原副主席仲呈祥高度评价舞剧《骑兵》,他说:“这部舞剧超越了我们日常见到的很多红色题材作品。艺术创作要聚焦人的精神世界,特别是表现人的心灵轨迹和精神深化的历程。这部舞剧做到了。”
▲《骑兵》剧照。
音乐评论家陈志音评价说:“舞剧《骑兵》的音乐是非常民族、非常中国、非常艺术的新时代旋律,是具有史诗气韵的交响乐章。”
北京师范大学文艺学研究中心教授王一川说:“这部舞剧的独特创新点在于,精心设计了写实舞蹈语言与写意舞蹈语言相结合的方式,并且高度突出写意舞蹈语言的原创性和统摄力,由此让草原骑兵的英雄故事开放出前所未有的新的意义空间。”
剧评
舞剧《骑兵》的艺术魅力与成功奥秘
于 平
作为我国当代舞剧创作的“新标高”,舞剧《骑兵》实现了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高度统一、戏剧性和舞蹈性的高度统一、继承性和创新性的高度统一,其艺术魅力和成功奥秘有以下几点:
▲《骑兵》剧照。
第一,舞剧创作的第一要义是表现具有鲜明性格的人,或者说是表现在成长中人格境界不断提升的人。这样的人,会成为观众的人生理想和人生榜样,是值得舞剧去塑造的艺术典型。舞剧《骑兵》塑造的朝鲁就是这样的艺术典型。与之相关联,在其人格境界不断提升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女友珊丹、战友尕腊也具有相当的典型性。
第二,舞剧创作的情节构成是典型人物的性格成长历程,“情节”是性格成长历程的“要点”和“亮点”。在舞剧《骑兵》中,朝鲁人生道路的关键处有四步:一是第一幕的“男儿归”,二是第三幕的“从军别”,三是第五幕的“英雄泪”,四是第六幕的“骑兵魂”。这“四步”恰恰就是舞剧结构的“起、承、转、合”。
第三,舞剧的“高潮”需要有持续的“涌波”来铺垫。第五幕“英雄泪”本身就是以“涌波”推“高潮”的最好构思:先是“前区草丛”与“后区高台”两组骑兵视觉反差的“出生入死”,构成了第一级“涌波”;接着是率队支前的珊丹用一副担架的三番翻转来讲述骑兵献身,构成了第二级“涌波”;再接着是更多的骑兵战死沙场却战刀不倒,构成第三级“波涌”……然后,由珊丹抚慰战士英魂,并发扬朝鲁“遗志”(珊丹以为朝鲁已牺牲)而导向全剧的“高潮”。
第四,作为舞剧高潮的“人马双人舞”不仅创新了舞蹈形象,更创新了舞蹈的编创理念。一是尕腊作为“红鬃烈马”剽悍与温驯共存的“人情味”及其情态表现;二是尕腊对朝鲁的“拖拽”找到了一种提升朝鲁坚毅性格的好办法;三是尕腊带领众骏马的奔舞创新了既往“骑手驭马”的“马舞”形象;四是尕腊作为“烈马”兼为“情使”,使珊丹与朝鲁的“爱情故事”有了不落俗套的表现。
第五,舞剧《骑兵》恰到好处地运用了现实空间和心理空间:如第一幕“男儿归”,在牧民乡亲对朝鲁的疑虑中,朝鲁的事件陈述在后区高台演释;比如第四幕“战马情”,在战士沉浸在对家乡的怀念时,他们心中的念想也外化在后区高台上;还比如第六幕“骑兵魂”,那群翩飞的天鹅本身也是珊丹心理空间的外化,而朝鲁在这种情境中归来更外化了她“似真似幻”的感受;最后,在烈士墓碑间出现向远方走去的骑兵,更是通过朝鲁与珊丹的心理空间申说一种理念信念:“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毛泽东语)”
今年正逢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这种申说信念、不忘初心的舞剧,将会因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高度统一获得人民群众的口碑,激励人民群众的斗志,凝聚人民群众实现中国梦的力量。
(作者系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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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石建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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