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阅读经历与心得丨品书香 悦生活
来源:中国民族报 发布日期:2022-04-28浏览(10)人次 投稿收藏

  我的阅读经历与心得

  □ 哈正利

  哈正利(左二)与博士生交流。 中南民大供图

  须有良好习惯

  与同时代的许多孩子一样,中小学阶段,我基本上都没有机会建立良好的阅读习惯——因为那个时候,学校和家长大都不太重视孩子们的课外阅读。但回想起来,我的课外阅读似乎从未间断。

  小学二年级,父亲给我订了一份《中国少年报》,一直持续到四年级。初中时,我经常争抢借阅同学的《少年文艺》《儿童文学》杂志。武侠小说流行的那几年,我也阅读了金庸和梁羽生的部分小说。高中阶段,我喜欢阅读《当代诗歌》《诗刊》《写作》《辽宁青年》《青年科学》等杂志。印象中,《青年科学》的一则小文曾预言:未来中国的“70后”都会有私家车。当时,我觉得这一预言简直是胡思乱想。直到2013年自己买车时,这个阅读记忆再一次被激活,感慨社会变迁原来是可以被预言的。

  大学阶段,课外阅读成为生活的重要部分。我开始阅读中外小说、名家传记、畅销书等。大学是人生观的形成阶段,亟须阅读有关人生哲学的书。而胡适的《人生大策略》不仅解惑,也给了我努力的信心。书中最有名的一句是:“生命本没有意义,你能给他什么意义,他就有什么意义。”但对我来讲,最深刻的话不是这一句,而是他1929年致中国公学十八年级毕业生赠言《不要抛弃学问》,强调“学问决不会辜负人的”,这为我后来从事研究夯实了坚定的信念。

  从某种程度上说,大学是有“腐蚀性”的。没有外在的监督,学习的积极性很容易被各种娱乐冲垮。直到考研前半年,我才认真研读指定书目。经过3个月复习,隐约感到自己研读和在上课时的受益不同。通过阅读,我发现了很多老师在课堂上没有讲出来的道理,后悔自己浪费了大量的读书时间。

  硕士阶段,基于写作和发表论文的需求,我读书的范围越来越广。后来再进入博士阶段,我学习了大量西方社会学、人类学的译著。

  就个人的阅读经历看,我至今还没有养成一个良好的读书习惯。如果现在开始培养,恐怕为时已晚,只能顺其自然,不求甚解。因此,我希望青年学生要尽早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尽量做到手不释卷、书不离身。担任校图书馆馆长时,我曾设想,将专业阅读纳入本科生的培养方案,建立阅读学分制。设想建立这一制度的目的,就是刻意培养学生的阅读习惯。没有好的阅读习惯,知识更新速度就慢,也不会获得新的思维方法,更不可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专精很重要

  有了良好的阅读习惯,接下来就要解决读什么书的问题。

  从专业学习来讲,有不同路径,有的先广博后专精,有的则先专精后广博。这要根据自己的习惯来,但基本要求是全面。以作者论,要全面掌握该作者的所有论著,不仅要全面阅读,还要阅读其他人对该作者研究的评价。以研究内容论,要求就更高。如研究农业,那就必须掌握国内外研究过哪些内容,要摸清基本的书目文献的历史脉络,再在其中寻找相关专题的专精研究成果,重点阅读。因此,我认为,过去强调目录学,今天要给大学生开设“信息素养课”,教会学生用好各类电子文献,学会鉴别各类文献。

  但我更强调专精。每个专业都有自己的经典书目。每个人要在自己的专业经典中进行选择,一是基本理论方法的书一两本,二是专论的书要三五本,三是文献综述类的书和工具书。这三类书都必须做到精熟。什么叫精熟呢?就是一提起这本书,就如数家珍,既能记忆其原典原话,也能阐述其相关的影响。

  对于畏惧读书的人来讲,如果自己无法确定必读书目,可以多方请教各位导师。当然,对于有专业阅读习惯的人来讲,自己在阅读中就会慢慢形成一个必读书目。对于每届新来的硕士生,我一般都先推荐严耕望的《治史三书》,该书既讲了方法论,也讲了操作办法,还讲了学术与生活的关系。

  “有法”可提高效率

  有了书目,就有了明确的阅读目标,接下来就是怎么阅读的问题。受应试教育影响,很多学生读书就是为了考试。如果不考试,根本不想读书,也看不进去。这就是读书无法的表现。要提高阅读效果,必须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一是要对图书进行分类,精读和泛读要分清楚。精读的可以慢点,泛读的可以快点。二是对一本书,也应当先快后慢。尤其对于西方经典译著,其中有很多生僻的专业词汇,有时在阅读中会被卡住,结果导致一年读不完一本书。因此,对每一本书的阅读时间应当心里有个计划,不能无限制延长。三是阅读难度大的书,可以先问后读。请教身边的老师和同学,或搜索相关作者的思想评传和书评。通过这种“中介”,从外围进入正式阅读。四是读书必须“先信后疑”。任何一本理论书,开始阅读时,先相信作者的理论逻辑,在初步掌握其原理后,要联系现实,用来分析和阐释现实问题,遇到逻辑不顺时,疑点自然就出来了,这时就有了理论创新的前提。对于有人主张怀疑一切的读书法,我是不赞成的。因为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读书,很容易将读者和作者对立起来,造成主观理解的障碍。五是读书要“先外后内”。有的人读书不重视对整本书的体例把握,忽视目录、序言、前言、后记。这是不妥当的。这类看似书外的内容,往往交代了一部著作的学术背景、学术意图、作者的整体构架和思路。这对于研究人员来讲,就是提供了一种思维框架。有了思维框架,才能深刻理解和把握作者的逻辑和观点。

  多交爱读书之友

  古人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在朋友的选择中,建议多交爱读书的人。可以经常向朋友介绍自己看的新书,也可以请他们介绍新近学界的出版动态。在交友上,不要设定专业的限制,应该去交更多跨专业的朋友。因为每一个专业学科都有不同的分析路径和思维方法,多一个学科的朋友,就多一种思维方式的学习。

  而要开展交流,那就必须精读一本书。精读到什么程度呢?精读到可以脱离书本,用自己的语言讲出来,不失作者本心,那才是真正掌握了。如果在交流中,不能完整地讲述其中的知识,那就说明这个问题自己没有思考明白。因此,阅读后的交流肯定会提升阅读的效果。

  此外,读书必须要与学界名流交往。走出自己的专业,了解各专业前沿和领衔的人物,逐步阅读他们的作品,借助走读听课、学术会议、通信、电话、学术报告等形式,积极向这些名家请教。这种古典式的“执经叩问”,不仅扩展知识面,更能强化专业研究的能力。

  用好业余时间

  为用好业余时间,不论走到哪里,我手边都至少带一本书。每次出差,我也会随手装一两本书。如果没有带书,那就到当地书店逛逛,偶尔也会买几本。

  因为喜欢书,也就总有买书的冲动。刚参加工作时,尽管一个月只有800元工资,我还是决定每年至少拿一个月的工资来买书,每个月至少抽一个周末逛书店。那时买书必须去书店,如武昌司门口民主路的三联书店、新华书店;中南路的教育书店、外文书店;广埠屯的席殊书屋;华中师范大学的利群书店、洪山商场的三新书店,以及汉口的古籍书店。我在很多书店都办了打折的会员卡。在京城求学时,北大附近的风入松书店、校内的博雅书店、北京师范大学附近的各类书店,都是我经常去的地方。除了买新书,我也经常寻找各家旧书店,往往会有意外收获。

  2011年夏天,去南疆调查前,国内只能找到1958年版的《南疆社会》一书,其他渠道基本没有关于南疆社会生活的调查。于是我到校图书馆,希望能够找到有关当地民俗生活的小说和散文集,然而屈指可数。后来我在新疆大学招待所附近的一个旧书店里,偶然见到了刘亮程的散文和小说,大为惊喜,如获至宝。因为他的作品,恰恰就是改革开放以来南疆社会生活变迁的历史风俗画卷。这为我们开展社会调查提供了直观的感知,为开展田野调查提供了一些线索。业师王建民教授的《中国民族学史》(上卷)1997年刚出版时,我在逛书店时偶然买到。当时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写一个小学科的历史。后来到京城求学,才了解到学科史研究已然成为人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后来,自己也开设了“中国民族学史”课程,加入到新的研究领域中。

  (作者系中南民族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

 


 

  读书带给我什么

  □  中央民族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20级学生  王怡

 

  我读过许多书,内容大抵忘却了不少。读了又忘是记忆的常态,但读书能带给我的,绝不仅仅只有在记忆中逐渐消失的一个词或一句话。

  读书带给我什么?三毛说:“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在那些读过的书未成过往云烟之前,书中的每一个字都会垒砌成我向上爬的阶梯。在农村,读书更是被奉为一件能改变命运的事情。

  当我来到北京求学,眼界变得开阔,且有机会进行更多选择时,心却不似从前坚定,开始不断自我怀疑。某个夜晚,想到有堆积如山的任务,我感到焦虑而无所适从,索性放下手中所有的事,随便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本书我之前读过,是沈从文的小说《边城》。虽记不全所有内容,但一看书名,风光秀丽、民风淳朴的湘西,还有翠翠和外公温暖的亲情便浮现在我脑海。“他从不思索自己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我浮躁的心,似乎在阅读中静了下来。一间小屋、一只船、一条黄狗便是翠翠和外公生活的全部。我正经历的即是我的生活。它们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只是个体与世界的相处方式不同罢了。

  我们总是不断在调整自己与世界的相处方式,却常常忽略自己与内心的和解。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有限的人生能经历的事情太少,往往需要从书中寻找答案。这时,读书便有了意义。

  读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它让每个人都能认清自己的道路,坦然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好运与不幸,淡然处之。同时,读书也是对自我的审视,每个人都具有无限的可能性。我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平凡,但不能接受自己的平庸。读书带给我的,便是这些。

 

 


 

  透过纸张触摸“灵魂”

  □ 大连民族大学文法学院2021级学生 李一凡

 

  我常常和阅读群的伙伴讨论“更偏爱纸质书还是电子书”,但其实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在我看来,纸张是灵魂的载体和精神的寄托。翻开一本书,感受指尖触碰纸张的细微纹路和摩擦质感时,就注定了我对纸质书的追求与热爱。这种触摸仿佛让我感受到作者的思想和见解,使我兴奋,欲罢不能。正如年轻作家里昂所说:“手捧纸质书,抚摸着封面,翻读着内容,可以感受到作者生活的气息和灵魂,这种体验是单纯的电子书很难带来的。”

  一本装帧精美的纸质书,甚至能给予我全身心愉悦和美的享受。每当拿起书,那字里行间散发出油墨的清香,时刻调动着我的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和味觉,使人深陷其中,品味着书中的每一个细节,感受着书中每一个人物的情感。而这些,都是数字阅读无法带给我们的享受。我想,这便是纸质书在电子时代依然被很多人热爱的重要理由。

  如同人一样,每一本书也有自己的命运。我曾经在一家位于地下室的老书店,翻到一本充满历史气息且破旧的书籍,封面上还有殷红的藏书印。我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摸它,仿佛是在触碰前人的手泽,似乎这本书所经历的上百年历史会忽然浮现在眼前。甚至有时我翻翻自己的书架,回忆就会一桩桩在眼前定格,像是与老朋友见面。哪怕是翻出一本儿时的拼音书,看着那上面被水彩笔画过的小人,也会勾起我许多美好的童年回忆。

  诚然,电子书和纸质书都承载了我们所需的精神食粮,但纸质书却让我切实感受到它的存在,更能体现出文字的力量。于我而言,纸质书就像是一位久违的朋友,亲切且自然,开卷便可交谈。当我读到受益匪浅的句子,感受文字带给我的震撼时,那是它在和我进行思想上的碰撞。这每一份惊喜和感动,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局限,因为通过纸张,我触摸到了它的“灵魂”。

 

 


 

书中自有“定心丸”

□ 西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2021级学生  王宇琪

 

  读一本好书,犹如吃一颗“定心丸”。高尔基说:“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不读书就完全不可能了解人。”这句话即使放到现在,依然适用。

  我们正生活在一个被庞大信息流支配的世界,网络里充斥着真假难辨的信息。未经世事的年轻人很容易被舆论所左右,人云亦云。而读书可以增长见闻,让我们寻得一套完整的独立的价值体系,廓清迷雾。

  我们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去行万里路,但总能从忙里偷出片刻闲暇来读些书。最能长心智的莫过于经典名著,最能长见识的莫过于散文游记,最能长情怀的莫过于小说故事。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捧起《红楼梦》,会唤起你心底对往昔的追寻,不至因走得太远而迷失自我;“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翻开《文化苦旅》,随着余秋雨先生的脚步“看”遍大好河山,心载天地,莫大的烦恼也不过是与欢愉相平衡的琐事罢了;“世事犹如书籍,一页页被翻过去。人要向前看,少翻历史旧账。”读到莫言的《生死疲劳》,透过奇特荒诞的视角来重看人间,再放不下的爱与恨、嗔与痴,也不过是人生的过眼烟云,又何足挂齿,何必忧心。

  “读书好,好读书,读好书。”没尝过树皮草根,还以为食堂的饭菜多么难以下咽;没攀过雪山草地,还以为学生的日子艰难得不得了;没送走过至亲好友,还以为说了再见总还有机会见面。时光没有快进键,少年人无法亲历的事情太多。若不从书中汲取知识,便会长久地活在想象中,不知人间疾苦,不知天高地厚。一言以蔽之,读书能助人建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清心醒神。

  

 

 

(编辑:马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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